确实让人想不到吧,芮国这样一个如今鲜少出现在热搜里的古国,早在商末就已经出了自己的牌面!虞、芮为了一点地盘闹得不可开交,最后俩国国君亲自跑到周文王那儿请断案。不是所有王都乐意放下脸求第三方的,更多是背地里较劲,顶多嘴上服软了事。可这两个古国主,不是没骨气,也不是没主见,只是都在路上被西岐民风给“劝服”了。
镜头伸近,国君们在西岐街头瞧见,人人尊老爱幼,邻里乡亲自觉排队,极少吵闹抢夺。文王干什么?多半没开口,说不清,就是治国有气场,底下的百姓全活得有点“自觉”样,偷懒都害羞。就这么一趟目睹,虞芮国君觉得自家掐架,简直小丑行为。啥德啥法,看西岐人模样,觉得以前那些争执,全都丢人丢到山东去了!
听说虞、芮二君未进周公府门,连话都没搭上,竟然自己就和好了。自此以后,芮国不再是不被记住的路人甲,反倒成了“德化感人”案例的一页笔墨。这样的故事总有残酷的地方,芮国的地理优势似乎也因此注定了它后来被称道又被各方“惦记”的命。
芮国根据现存文物来看,当年疆土大致在现陕西大荔到韩城之间,道路平坦环境宽阔,当地至今还留着一堆跟芮相关的考古痕迹。翻查近几十年考古报道——你看,梁带村的青铜器,刻着“芮公”、“芮太子”。不是后人杜撰,而是扎扎实实刻在器物上的名字。芮国贵族墓发现的七鼎六簋、编钟编磬,长明灯全套灰渣。这可是典型的诸侯礼制,说明别人有的排场,芮国也没丢下,辛勤耕耘不是嘴上功夫。
但一座又一座墓葬淹没在泥沙中,历史的轮盘转起来,没人能说得清到底谁胜谁负。搜一搜学界的公开资料,刘家洼遗址出土的北方风格金权杖,被考古界说成是文化交流又一实锤。专家讲,芮国不是一个文化孤岛,而是连续几代都跟周边诸侯、甚至更远些民族有交流、学习,融合你中有我。很多时候大家记住的都是争夺土地、兵戈血火,没人会管文化慢慢渗透的脚步。
新王朝建立后,周武王分封诸侯,芮伯良夫因宗亲身份得了伯爵,在王室内部还混了个脸熟。据《史记》和文物考证,成王托孤重要场合都能找到芮伯的名字,后来康王上位,他参与的仪式,按理说该有多重要就有多重要。这种地位不是虚的,落到实地是有家底的。
历史上说“世事如棋”,这里其实乱象更早。春秋一开场,大国扩张,小国夹缝求生。秦晋的土地越来越大,芮国慢慢地“边角归边角”,每逢腥风血雨就逃不过左右挟击。班门弄斧?偶尔也有,比如公元前715年趁晋国政局混乱,芮国直接趁火打劫。新闻说这是“小胜”,其实反而令晋芮心结更深。周边大国看小国内斗,态度只有一个字——乐。
国运暗淡的时刻,难有一帆风顺。政权交接之时最怕昏聩无能,还真就让芮国赶上了。芮伯万这号人,后宫美色不离手,一天到晚想着宫中鱼水之乐。芮姜,做母亲,最初不是没管。他们母子间反复拉扯,苦口婆心说教一箩筐,国君却越劝越逆反。偏偏宫中宠姬美人扎堆,脂粉香气几乎充满石室,连宫门士卒都觉刺鼻。芮姜每每从楼梯上俯看,远远瞅着儿子酒酣耳热。她恨铁不成钢,甚至,心里那点母爱与恨意混成一团。
你设想一下,这位母亲日日夜不能寐,听着后宫娇笑传至内殿,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狐媚子,说不尽的闹腾。芮姜都快觉得耳朵起茧,走到国都城墙下,拿手摸一摸,仿佛能摸到芮国命运松动的痕迹。她观望士兵操练时哪怕一声令下响亮,也觉得不确定,甚至有时候手抖。
国君不改,她就越来越坚定。最后一次,两人对峙已经没什么温情。芮姜紧蹙眉头,厉声问罪。芮伯万讪讪狡辩,靠权威身份硬撑,内心未必不虚。“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还有脸称国君?”母亲这句说出口,宫室气氛凝重到要炸。
芮姜一怒,直接调兵。话不多说,捉宫女、斥宠臣,儿子也一视同仁。当夜灯火通明,后宫乱作一团。士兵带走内宠,芮伯万扯嗓子喊,身边早没什么忠心侍卫。低头认命,还是强制驱逐,这局面毫不温情。最后,芮伯万以“多宠人”为由,被送往魏地,算是政治流放。魏地当时其实边远又贫瘠,后来才是魏氏三分晋的那块地盘。可以说,那年的魏,远远谈不上什么心腹之地,更像流亡乐土。
但也有人站出来讲,既然驱逐了芮伯万,芮姜自己接管芮国,是不是也显得太过权谋了?这么想似乎很有道理,女主掌权带来的仅仅是效率?很多时候,有人主张割裂亲情和权力,有人却认为血缘里难免裹挟感情。矛盾恰好在于此处。
芮姜重新收拾残局,她几乎不信任别人。大摆驻军,四处修城墙,亲自巡视防线,耳听士兵操练,眼见兵器光亮。每一块砖,她都摸过一遍。有时夜里还要巡视,深怕外敌趁虚而入。兵部总管被她追问得半夜都不敢回家。
好像稳定了,然而芮国的底子并不厚实。秦国注意到这个乱局,次年大军压境,芮姜领导下的芮国顽强抵抗,一时间箭如雨下。意外的是,这回居然守住了城池。旁边晋国也没趁机出兵。是女君魅力?也未必。或许更多因为大国还未腾出手。历史里,偶有英雄主义,更多时候全是环境机会并重。
局势还没稳,两年后又变。秦国联合周天子军出兵,再俘获芮伯万。转手又交还,似乎一切又回到最初。芮国这时彻底成了秦的“盟友”,附庸身份不再遮掩。四面楚歌,芮国的好日子也没剩下几年。
数据佐证,前640年,秦穆公再次南下,芮国灭亡。曾经繁华的芮国,疆域划归晋秦,残存贵族四散流亡。青铜器铭文停在了那一年以后,无人继续造册记名。
所有这些故事,如果固定盯着谁对谁错,也许没太大意思。因为有人把芮姜这样的独裁与果敢称为“必要之恶”,也有人痛斥其肆意为政致乱外患。甚至现代,有人把她的决断当成是家族公司CEO无情革除不争气二代。怎么说都成立,但其实都是后见之明。
有趣的是,芮国,曾短暂因母权主导换来了稳固,最终还是难逃外部兼并。内部的斗争牺牲了哪个更重要,其实也没谁能说清。现实没有那么分明的黑白。芮姜既打击了腐化国君,也伤害了世袭体系续命的惯例。王权能够“斩草除根”,但稳定只是短时回光。这和公司里割爱裁员救火,未必能阻止整体滑坡的道理一样。人们喜欢清晰答案,但千百年前的选择,往往根本无法被今天一句话盖棺。
有时我们只是在宏大叙事里找影子,翻查青铜铭文,唤起遥远的回响,试图自证某种意义。但其实,有的节点,他们自知也只是无奈。后来的考古才把这些细节拼起来,谁能断言谁真正是黑手?说到底,所谓感悟,很多是我们后人自己强加的。芮姜到底图了什么,她为国还是为己,换了多少人,谁也说不清楚。
芮国的土地底下,还沉睡着更多铜器、破旧建筑和无人记录的慌张与倔强。倒也没有什么永远完整的答案,这短短几百年的兴衰,只好就让历史沉积着每个人的表情里,慢慢冷却。
说到这儿,芮国的故事也讲完了。荣光或耻辱,果断或残忍,都已经翻篇。下一次回头,会不会还有些什么遗漏?谁又会真正介意呢……